第(2/3)页 他这才瞧见怀中人脸颊上不正常的红晕。 本以为她只是同往常一样害羞,却不曾想,她是伤口引发高烧了…… “世子,末将不知姑娘身上有伤,她也没说过……” 穆云承淡漠的扫了一眼喋喋不休的暗卫,见他识趣的闭紧了嘴巴,才脱下狐裘,将小女娘裹进怀抱。 恍惚间,她呓语喃喃,像是在唤着,“……哥哥。” 是不是“承哥哥”,穆云承没心思去仔细捕捉,只是回到府邸,唤来医女,将她周身的伤口细细处理了,又涂了最好的祛疤药,这才放下心来。 天色慢慢放晴,日光灼灼,化开厚重的积雪。 夕颜被穆云承藏进了寝房,趴在他的榻上养着病。 锦被与软枕上都是雪松的气息,恍惚间,她又回到了过往,好似所有的烦恼都忘记了。 医女给她换药的时候,正值晌午。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,嘴里还不断地哄着,“姑娘忍着点,这药,要厚涂,盖住伤口,才不会留疤……” 穆云承性子温和,连带着手下人也令人如沐春风。 秉公说,穆云承是这腐朽的乱世里最后的君子。 可乱世中的君子,很多都等不到天下宴然,便会夭折,所以秉公便成了这唯一的君子手中最锋利的屠刀。 穆云笙是随秉公长大的,自然得了些他的真传。 若穆云笙此刻还在青州,穆云承无论如何也藏不住夕颜。 所幸,芍药的一番折腾,让穆云承送走了这个娇蛮任性的郡主,这才有了夕颜这段时日的安稳。 医女离开后,穆云承扣了扣屏风,清润的嗓音瞬间将夕颜的思绪拉回: “夕颜姑娘,方便说话吗?” 夕颜心跳突突。 她伤在后背,涂药后不能穿衣,所以从住进寝殿开始,穆云承遍再未踏足过内阁。 眼下是她睁眼后第一次见穆云承,饶是期许了很久,她依旧面颊滚烫。 夕颜压下拘谨,软软道,“方便。” 雪松味涌动,拂开床榻两侧的帷帐。 女娘趴在榻上,身姿孱弱,腰线曼妙。 她只着了件单衣,青丝迤逦,随意散在软枕上,医女才给她清洗过,芬芳吐纳。 无端的,穆云承又觉得渴了。 他咽下喉间的涩,轻声问道,“觉得好些了吗?” 第(2/3)页